“我们的世子殿下还真是痴情,”淮王在廊前抚着扇子,“颇有他老爹当年的风范,一时情起,为了心上人可是什么都豁得出去。”淮王笑了笑,“那就让本王成全他吧,一片诚心,到了阴曹地府定也能感动阎王爷。”淮王招了招手,一名黑衣杀手走上前来。
“手脚利落点,别留下什么痕迹。”淮王握着扇子,看着廊前的花,要想花开得好,除草的时候就不能心软,需得将其全部连根拔起。
景王府,黑衣的杀手莫擎潜入了蓝湛的房间。蓝湛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莫擎轻轻地走到了蓝湛床前,正欲下手时,大总管走了进来。“你…你是何人!”大总管大惊失色,莫擎见有人,立即拔出匕首抵上大总管的喉咙。“别出声!”莫擎用布条塞住大总管的嘴,将大总管用麻绳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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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擎将无法动弹的大总管扔在椅子上,冷笑道:“别着急,等我送你主子上西天,马上也送你过去陪他。”大总管眼看着莫擎一步一步地靠近蓝湛,拼命地挣扎,终于吐掉了嘴里塞着的布条。
“住手!”大总管气喘吁吁,“你要是谋害了世子殿下,陛下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哦?是么?”莫擎回头掐上了大总管的脖子,“我可不怕什么世子殿下,被人识破又如何,你们景王府注定是输家。”
“你不怕?”大总管被掐着喉咙,艰难地挤出字句来,“你说输家…敢和王爷作对的只有…只有淮王。”大总管似是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你…你是淮王派来的?”
“哼,”莫擎冷笑了一声,“还不算太蠢。”莫擎一把将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大总管甩到了一边,继续来到蓝湛床前。
莫擎拿起床上的枕头,将枕头慢慢地靠近蓝湛的脸,只要这么一捂,就可以送景王府的世子殿下上西天了。虽然这种杀人手法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很憋屈,但淮王需要不留痕迹,这是最好的办法。
枕头离蓝湛的脸越来越近,正当莫擎要将枕头向下捂时,突然,莫擎的手一下子被人钳住了。莫擎猛然看到床上的人睁开了眼,对方死死地钳制住了他的手。
“来人,拿下!”蓝湛一下子坐了起来,潜伏在外面多时的侍卫一拥而入,团团包围住了莫擎将其生擒。
“你们抓了我又如何?”莫擎意识到自己一时大意上了当,但仍无半点屈服,“我不会说我是淮王派来的,大不了死我一个,你们扳不倒淮王。”莫擎是淮王府的死士,如今任务失败,只要他死咬住自己和淮王没有关系,景王府的人也奈何不了淮王。
“你已经承认了,”蓝湛笑了笑,“不巧,我这正好有个人证。”蓝湛笑着看向床后的帷幔,“荣大人,出来吧。”床后的帷幔动了动,荣庆从帘后走了出来。
“世子殿下特地请臣来府上,让臣躲在帷幔之后,说有一场好戏可看,”荣庆看了一眼被擒住的莫擎,“臣本来还很是疑惑,现如今,世子殿下说得不错,果真是一场好戏。”
派去的莫擎迟迟未归府,淮王隐约觉得有些蹊跷。淮王细细琢磨着,杯中的茶冒着一丝白汽,“大狱里的那位最近可有人去探视过?”
“王爷,听说景王府的大总管曾去过一次,带了点家伙想让那小子开口认罪。”“景王府的大总管?”淮王想了想,景王府的大总管与魏婴素不相识,两人似乎没什么好联系在一起的,但淮王这么多年养成的警惕性让他自然地笃定其中必然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情。淮王不喜欢这种隐约的威胁感,沉声道:“去大狱一趟,告诉刘大人陛下希望此案迅速了结,刘大人是我们的人,他知道该怎么做。”
大狱里,几个狱卒押着魏婴,其中一人猛地抓上魏婴的手在白纸黑字无从抵赖的认罪书上使劲摁上了个血红的指印。刘大人将按有指印的认罪书收起,笑道:“你不会以为你不吭声,陛下就拿你没办法吧,毒害亲王是死罪,今天就是你的好日子。”刘大人挥挥手,狱卒们押着魏婴出了牢房。“行了,给你留个面儿,私下给你来一刀,省得您在菜市口被人扔菜叶子。”
魏婴被押着,看着身旁随行的刽子手,一直没有说话的魏婴突然开了口:“砍头…疼吗?”魏婴的声音稚嫩清脆,眼神中带着少年人的清澈与无辜。刽子手一瞬间觉得魏婴挺可怜的,但这少年犯了杀人之罪,是必死无疑的。“没啥疼的,”五大三粗的刽子手宽慰道:“一刀下去,人早就没知觉了,哪还能感到疼不疼。”
魏婴被押到了断头台上,刽子手举起了手中的大刀,这时刽子手看到断头台上的少年在朝他笑。刽子手愣了一下,他有见过号啕大哭的,也见过吓得尿了裤子身体直抖的,但他从没见有人是笑着的,少年皎好的面容,笑得似春风一般明媚。
“把刀放下。”魏婴的声音缓慢低沉,脸上仍挂着微笑。刽子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不受控制地放下了刀。刘大人见此情景,大惊失色,哆嗦着道:“蒙…蒙上他的眼睛,快!”
魏婴的双眼被蒙上了黑布条,蒙着黑布条的魏婴笑得更大声了。“动…动手!”刘大人哆哆嗦嗦地让几个狱卒将魏婴重新摁到了行刑台上。
“住手!”正当刘大人欲再次行刑时,蓝湛一行人赶到了行刑现场。